“那一天,我不得已上路,为不安分的心,为自尊的生存,为自我的证明。路上的辛酸已融进我的眼睛,心灵的困顿已化作我的坚定。在路上,用我心灵的呼声;在路上,是我生命的远行……”
2006年3月,大型励志电视节目《赢在中国》主题曲《在路上》首次发行录音室版本,在歌曲中,刘欢将自己比作旅人,而将自己的人生形容为一趟通往梦想而又充满艰难险阻的旅程,与苏轼在几百年前送别老友时所发出的感慨“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不谋而合。
2006年,是新中国改革开放的第28年,距离北京奥运会还有两年,距离上海世博会还有四年,当时,大批出生于农村、乡镇的青年男女走向城市,他们怀抱着满腔的热情、期待和一点点的迷茫和羞怯,踏上一条自己的父辈、祖辈未曾历经过的道路,走向远方,充满不确定性的远方,而自此一生在路上,走进哲学家乔治 • 桑塔亚纳所写的“未知之境”,以“磨砺心性,品尝艰辛,收获成长”,乔治 • 桑塔亚纳谓之以“旅行”。在他们的眼中,旅行同义于出发,是紧张的,艰险的,某种程度上,是一种为“突围原有人生”而必须克服的难关。
而在近20年后的今天,在高楼大厦、钢筋森林,在朝九晚六、机械的工作,在复杂的人际关系、车贷、房贷和荒芜的电子世界里,旅行又成为了一种精神上的回归,成为了疲惫生活中可以洗去心头蒙尘的“内在刚需”,成为了与世界久违了的,急于相见的原始冲动。
在过去的几年里,拥挤的人群,吵吵嚷嚷的旅游团,一站又一站不得不打卡的景点,途中需要手脚并用攀爬而上的山石,互相间的加油打气,被汗水浸湿的T恤衫和宽松的运动短裤,似乎已经被风的热浪、水的激流和梦幻般的云雾所替代出现在人们关于远游的梦境之中。曾经的关键词“冒险”改弦更张为“放松”与“自由”,“见见世面”也已逐渐褪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跳出日复一日的循环,跳出昨日的生活,跳出同样的事和同样的人,找到自己,找回生活。”
至此,大海、雪山成为了人们对于度过一个相对长的假期的第一选择。
英国美学家爱德蒙·伯克认为,通常人们不喜欢被贬低,讨厌“我很渺小”的感觉;但当仰视高山或俯瞰无边无际的大海,我们会感受到渺小的好处,遗忘琐事烦恼,体验到崇高——
去年11月份,我完成了一场重要的考试,紧张的备考和似乎没有尽头的工作,让我在完试后的第一时间,申请了一个五天的小长假,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我踏上了从上海飞往海南万宁的飞机,五天四晚,一个人,在海边,而没有任何的恐惧、忐忑和孤单。白天,我走在金色的沙滩上,听着海浪冲击海岸的巨大声响,看海面上点点银色波光,在那一刻我感受到的安宁、平静和一种庞大而无息的激动难以言说,这种与既定的、日常生活产生的巨大反差,甚至带有一种文学性,恍惚中,我回归了本质的我,我那些琐碎的烦恼,我不足为外人道的细小心事,都只成为了无际浪流中的一朵水花。而当我将冲浪板踩在脚下,即使屡屡“翻车”,我亦感觉到一种蛰伏在我体内的属于“鲜活生命”的活力被唤醒,我感受到了久违的“兴奋”。我看到了一个我无法眼见,但可以想见的神情气色都与往常不同的我。
余光中曾经说过,“旅行的意义并不是告诉别人‘这里我来过’,而是一种改变。”
如其所说,无论是以为旅行代表出发的人生“突围者”,还是认为旅行代表回归的“钢铁困兽”,都无法否认的是旅行让我们知道了我们的人生有更多的选择、更多的意义和美,并以超越我们想象的方式,给我们带来了全新的体验和感悟。
“我本属于这多娇的世界,这多娇的世界也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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