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语言的边界即是他世界的边界。”
1953年,著名哲学家、文学理论家罗兰·巴特于《写作的零度》一书中对维特根斯坦所著《逻辑哲学论》作出解读,他认为语言是人类最深的印记和标识,同时也是人最大的创造和负累——由语言产生的人类思维能力,比任何其他东西都更能够使我们融入身外的世界。同时,我们的自我也是通过语言的获得而实现的。在某种程度上,语言是我们人性与个性的展示柜和陈列所。
因此,如果我们不能创造语言,则我们需要在输出之前对语言进行观念上的筛选。
如当我们面对随着女性主义的抬头而受到越来越多人质疑的古语“最毒妇人心”时,我们对于它的解释和使用往往能反映出我们是怎么样一个人。
有小部分人直接当它是至理名言,而简单粗暴地对一个庞大的群体下定义,难免有狭隘、偏激之嫌。
也有人对其追根探源——最早出现在《封神演义》姜子牙斥责妻子之无情无义: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皆是可(二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亦有人认为,“最毒妇人心”是演化自明代冯梦龙《警世通言》的“蝮蛇口中草,蝎子尾后针,两般犹未毒,最毒负人心”。一字之差,意义大有不同,前者偏颇地概括和放大了女性阴戾狠毒的一面,而略去了男性的残酷,也忽略了人性的复杂因个体不同而灰度不同;后者则表现对负心之人的谴责和怨愤。由于《醒世恒言》第三十卷《李汧公穷邸遇侠客》也有诗证为“最毒妇人心”,所以究竟该句愿意是“妇人”还是“负人”无从考证。
但无可否认的是“最毒妇人心”成为了传播的主流并广泛地被使用甚至滥用。
那么,在中国古代是否拥有权力的女性就比拥有权力的男性恶毒呢?如果我们只将自己的目光对准武则天、吕后等,则难免因她们泯灭的人性而战栗,但与此同时我们也应该以同样的标准去衡量具有相同程度残暴行为的男性掌权者,而非以简简单单一句充满欣赏与神往的“无毒不丈夫”为其开脱。此外,我们应该认识到在古代封建社会要求女性“三从四德”的人文环境中,在“牝鸡司晨天下亡矣”的政治氛围下,连正常的人身权利都难以保障的情况下,女人如果不使用非常规手段不足以保住她们已经获得的权利。
因此,究竟是“最毒妇人心”还是“最毒负人心”已经不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引用这两句古语时我们的态度、情感色彩和我们所处的情境。
总而言之,从早期的象形文字到现代的数字化语言,语言的形式在不断演变,但其本质——作为思维与表达的桥梁——始终未变。我们通过语言去表达思想,去交流情感,去理解他人,去认识自己。
然而,语言的边界并非固定不变。随着时代的发展和科技的进步,我们的语言也在不断演变和创新。新的词汇、新的表达方式不断涌现,为我们提供了更广阔的思维空间和更丰富的表达手段。同时,我们也面临着新的挑战,如何在海量的信息中筛选出有价值的内容,如何在复杂的社会现象中提炼出深刻的洞见,这都需要我们不断提升自己的语言素养和思维能力。
在这个过程中,我们需要保持开放的心态和敏锐的洞察力。只有不断学习、不断思考、不断实践,我们才能突破语言的边界,更好地理解世界、表达思想、交流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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